時空探險的遊戲

◎何悉

２００８年６月２４日星期二

這兩天在民宿附近散步時，總是會在意料之外的地方發現街頭藝術。我指的不是那種胖胖的嘻哈字體，也不是特別豎立起來的雕像，當然這兩種在烏特勒支也找得到，但都比不上在牆上作畫帶給我的震撼。這些不知名的畫家以大片的空白牆壁為畫布，任意揮灑顏料在其上，這種作畫方式實在是夠大器而且不做作。也因為沒有多餘的畫作名稱，我們才得以發揮想像力自由詮釋畫的內容。


圖：Rijn en Zon Molen風車旁的壁畫

像這一幅大型壁畫，就是在民宿旁的風車附近發現的，大約就在那冰淇淋店對面而已。主要的內容是港邊的情景，但卻又把它畫成一張破舊的照片。照片裡，岸邊的木樁似乎變成主角，大得不成比例，搶了船舶的焦點。最奇特的是，照片外的世界是平靜的水面，只有一層層整齊的波紋和一顆浮在水面上的球，仔細一看，水中彷彿也有照片裡木樁的倒影。最後，如果再把鏡頭拉遠，我們還可以發現作畫者的惡作劇，原來這情景也是一張被釘在牆上的圖片呀！


圖：荷蘭自來水博物館附近的壁畫１

後來，當我們尋找那個看起來像座塔的自來水博物館時，也在附近發現了第二張壁畫。因為畫的中央是張地圖，所以乍看之下還以為是張藏寶圖呢。也許這地圖是烏特勒支的一部分也說不定，我並沒有看出來這是哪裡的地圖。地圖的四周則是畫上了不同的景點，我比較看得懂的只有上面的建築物、下面的風車和右邊的街燈。也許以那建築物為線索，也許找得出來這是哪裡的地圖喔。


圖：荷蘭自來水博物館附近的壁畫２

另一幅比較靠近博物館的街頭壁畫則是以藍色和黑色為基調，透過窗戶所看到的景色，背景很明顯地就是那個塔狀的博物館。雖然看起來像是在畫窗外的風景，但那座塔其實也有可能只是玻璃上的倒影罷了。我覺得第二個解釋似乎比較正確，因為看得出來作畫者特地畫出了窗戶另一側的書桌，桌上還放著兩本被打開來的書。不管真正的解釋為何，從藍黑的色調看起來，感覺是悲哀的。透過窗戶，我們只能看見一部分的世界，也許我們可以從書中知道外面的情形，但人總是還在屋內，沒有踏出一步。也許窗戶外面還有三姑六婆在訕笑著吧。

或許旅行是踏出門的方法，也或許我們即便旅行了也還是像在屋內一樣，永遠也看不清楚世界的真貌。